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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世界之脊—阿里行记(孔雀河畔的边城)

    ——百公里的路上
    
    从巴噶检查站出发,和四位藏族同胞一起挤坐在拉满物品的卡车车箱中,其中可还有一位时髦的藏族美女。
    
    从巴噶到边城普兰只有不到一百三时公里的路程,可藏族司机却预计下午六点左右才可以到达,这可同我得到的只需两到三个小时路程的信息大为不同,也可能就是越野车和卡车的区别吧。
    
    车一起程,年青的藏族姑娘们就在车上唱起了嘹亮而悠长的藏语歌,两位并不年青的藏族牧民也附和了起来。
    
    仿佛藏族这个民族天生都是善歌的,他们的歌声可以很随意的就应和在一起。
    有些是我在藏区所熟悉的旋律,而有些动人或低沉的歌却是我第一次听到的。
    
    虽然她们所唱的歌词是我所不明白的,但我依然是被深深地所感染。相信如果我会,我一定会跟上他们的节奏。
    
    道路是相当颠簸的,我常常会和车厢上所绑着的备胎一起被震起和再落下。
    但在他们快乐的歌声中,看来我的旅途是不会再寂寞的。
    
    远远的路上又见到了那位曾在神山遇到的孤独的印度朝圣者。依旧橘红的包头和裙子,提着壶,光着瘦弱和黝黑的腿脚在路上,在泥水中坚定的徒步走向他的回程。
    这才应算是真正朴素的行者,有几分感动。
    
    在巴噶草原不远的地方,在离行进中的公路不远的地方,我再次见到了蓝色和寂静的湖面。是鬼湖拉昂错吗?
    
    同车的藏民们好象不懂汉语,但他们在湖边的歌声却更加响亮和动人了,连我也被感染的站了起来,在颠簸的车上凝望着那纯洁的蓝色。
    
    路上有许多地方需要过水,当卡车驶过小水塘的时候,飞溅起的泥水甚至会不断的崩到我的脸上。
    
    应该并不是太久的路途,我在藏民的惊呼中看到了惊险的一幕:我们所坐卡车的一个车胎向后面飞了出去,可车还在继续往前开。
    
    急忙大喊停车,司机在路中停下了车。
    
    下车后就看到了车后右侧的两个轮胎一个钢圈断了,飞走了。另一个已经完全瘪了。车侧陷于路边的泥土中。
    
    藏民们下车滚回了逃走的轮胎,但已经是完全报废了。
    车上则只有一个备胎,但还缺失几个飞走了的固定螺丝。
    
    司机从驾驶室拿出一条有几个洞的内胎,准备开始进行火补。
    
    司机的助手拿出了钢管,铁条和螺栓,用千斤顶支撑着要卸下残留变形的轮胎。
    飞走的双爆胎使的固定的螺丝变的益发的难以撼动。
    
    搭车的自己也有了用武之地,在西藏碰到过了太多的爆胎,眼熟的自己也学会了换胎。
    一个人,两个人,甚至要三个人一起来压翘杆才可以松开死死的螺丝。
    
    后面又赶上来了地区发来的邮车,公路段的大货车,藏族的司机把车都停下来了,耐心的和我们的司机聊着,等待我们的补胎和换胎。
    同车的一个藏民甚至在地上拉开了铺盖,蒙头睡起了觉。
    藏区就是这样的,藏族司机都会有着极好的耐心,甚至一部车坏后等修好后整个车队才会出发。
    
    和搭乘后车在新疆学习的本地藏族干部聊起,原来不远处蓝色的湖竟然还是昨日我才离开的圣湖。
    此时远处的玛旁雍错仿佛比曾经见到的更加纯洁和美丽,也许是距离远的缘故吧。
    
    用了很长的时间,协助修复和换好了破烂的两个后胎,车子继续出发了。
    
    不远处,继续向前的路就是沿着著名的鬼湖拉昂错行进的。
    
    看见了鬼湖,就在公路边不远的地方。
    
    鬼湖水的颜色比圣湖水是更加的蓝,更纯粹的蓝色。
    可见部分仿佛也更大些。
    
    湖边真的是没有长草,没有牛羊,只是沉寂的光秃秃岸滩。湖面上更是没有飞禽。也许是因为它咸水湖的缘故吧。
    
    湖另一侧的远山上笼罩着暗色的云,山影就印在水中,不乏的美丽。
    也许是因为它的那份荒寂,感觉仿佛比圣湖还要更漂亮些。
    
    可以感受到几分诡秘,也可以感受到几分神圣,也许这就是它真正的魅力之所在吧。
    
    前面有很长的一段路都是在环湖中行进的,满目不尽的都是它那太纯粹的蓝色,阳光下蓝色仿佛还在晃动,甚至晃动成了一股神奇的白色。
    
    路是起伏不平,当我已经以为快失去拉昂错的时候,它又不舍的追随出现了。
    
    不舍中,美丽且孤独的鬼湖终于远离了我们。
    
    前面的路继续只有一排孤单的电杆指向远方,指示着我们将要去的方向。
    
    一路往下,又见了路边的雪山,山顶的纯洁的白雪,冰川融化的小河。
    
    ——初见边城
    
    再次见到绿色,见到了路边绿色的树木和青稞,见到了道旁红色的花朵和黄色的油菜花。
    
    见到了蜿蜒的河谷,见到了富饶的村庄,此时已经知道离海拔只有三千多米的边城普兰不会再远了。
    
    中尼边境的普兰县城位于那木阿比峰和那尼雪山间的谷地。
    有着最美丽名字的孔雀河从谷地中流过,它的下游可就是那流经印度大陆的著名恒河了,传说河水中富有着银沙。
    
    边城普兰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来自孟加拉的湿润气流,形成了在整个阿里地区所独有的宜人温润小气候。
    这里在雪山的环绕中还可以有花,有草,有那绿色的树木和良田。
    
    普兰北距地区狮泉河还有四百公里,可离尼泊尔的边境则只有二十公里。
    这里有着海关和边检。
    
    因为境内的神山和圣湖,因为印度教和佛教,因为边城的位置,这里每天会有很多的印度人和尼泊尔人往来与边境。
    
    但国内包车的旅人们脚步多就止于了神山和圣湖,这里除了外国团队游客外的内地游客并不多。
    
    见到了奔流的孔雀河,见到了河边印度人搭起的帐篷,见到了河谷边布满洞穴的黄色山坡。
    终于走进了边城普兰的大门。
    
    把小城分隔成两个部分的孔雀河上正在修建一座高大的水泥大桥,工程已经快结束了。但现在还得走下陡峭的河岸,走过架设在河岸上低矮的吊桥。
    
    名叫车风桥的小吊桥旁就是两排同样低矮破落的平房,这也是一个来自各地商人建起的小市场。
    
    走到车风桥的对岸,印度和尼泊尔的风情就充分的展现在几排各式的帐篷和土屋旁。
    
    往前漫步,可以看到路边的小屋里居住的就应来自印度或者尼泊尔的居民。
    可以看见鲜艳的服饰,可以看见妇女所戴的鼻环,可以看见乖巧的小毛驴。
    
    一边的茶馆播放着印度的音乐,小店的招牌上同时写着藏文和印度的文字。
    
    路中一座佛塔和长长的摆着红色牛角的红色玛尼墙边,可以看见来自尼泊尔的背工和朝圣者。
    当然还有手持转经桶的虔诚藏族老人。
    
    北面临小街的山坡上也就是著名的“尼泊尔大厦”了。所谓的大厦只是在数十米高的山坡上,以天然的土石岩洞和寺庙的废墟因形而建起的诸多住人的陋居。
    
    在大厦洞穴中的住户据说多数都是来自印度和尼泊尔的生意人,如此才能最节约费用吗。
    
    这里当然没有我可以选择的住处了。
    
    离开了尼,印边民的居住区,走过了车风桥回到了对岸。
    
    孔雀河的南岸就是所谓的老县城,其隔河与对面的尼泊尔大厦山壁相望。
    还有正在修的路,还有正在建的房。
    见到了医院,修车厂,粮食储备库,工商局等建筑,但许多大门紧锁的房屋和院落很有点废弃感的荒凉。
    
    问路人才知一切只因为绕到孔雀河另一侧的新县城占去了人气和辉煌。
    
    沿着正在修建的路和高架的水管,再次走过了孔雀河,见到了同样正在修建主街道的新县城。
    
    走过了本地据说最高档但却同样需要自己在外打水的孔雀宾馆,入住了相对最便宜的普兰宾馆。
    
    公共的浴室没水,但终于可以在门外的水桶中打水洗去多日来满面的灰尘了,终于可以再次洗下发臭的袜子和穿上拖鞋了。
    吃到了十元一份的炒素菜,吃到了小店中的饺子,都是很简单的一种幸福了。
    
    ——普兰风情
    
    黄昏日落前再次走到了孔雀河边,去看了那木阿比峰和雪山的日落,去看尼泊尔大厦的金色黄昏。
    
    夜幕下走在居住的全是印度,尼泊尔人的对岸小街上,看着匆匆走过黑色的人影,挺有点诡异的气氛。
    
    当夜在普兰宾馆见到了西藏部分外国失踪者的照片,都是只知道最后抵达的地点就再不得其踪了。
    是被人为的伤害了,是被猛兽所灭迹了,还是被大自然所吞没了,这些都已经不会被人所知道了。
    孤独或结伴的旅人就这样在高原上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他们的简单资料和照片。
    
    有些悲伤的感觉,作为同样孤独的行者,如果自己曾经某时也不慎有一个失误,也许自己也有可能成为失踪者中的一员吧。大自然中个体的人实在是太渺小的。
    
    想起所听到从地区搭货车到神山因车祸遇难的一个深圳女孩,感谢自己一直的幸运。
    
    边城的夜很深沉,天上的月亮也很亮。
    
    天亮了。
    
    再次走过了车风桥,走到了普兰最有特色的孔雀河北岸。
    
    早晨桥边就有尼泊尔摆起的地摊,贩卖着来自他们国家的小饰品,化妆品和不知名的药材。
    
    路边的小屋边有戴着鼻环的印度妇女对坐着用枝条敲打着羊毛,其相当之有节奏感,其传统的手艺吸引人们的旁观。
    几头小毛驴就呆在卖肉者的旁边。
    带着白色尖帽的妇女用头背负着长带子的背篓。
    
    远处有用最原始的绳子车床加工木器的,路上走的妇女手中用纺坨缠绕纺着羊毛线。
    带着特色平帽沧桑的尼泊尔的老人更是其中的风景。
    
    白天可以看到尼泊尔大厦上的许多山洞的洞壁都已经被有历史的炊烟熏染的墨黑。
    
    顺小路爬上了山坡,就近探望了几座有人或无人居住过的或大或小的山洞。
    
    ——古宫拉康和圣柏林遗迹
    
    尼泊尔大厦左边的那达拉咯山上,可以见到有小路通向红色的庙宇状建筑。
    左面是一间有着一个大转经筒的小屋,右边是一座古老的佛塔。
    
    上面贴着岩壁的是庙们,但寺庙的主体仿佛都在山体的内部,岩壁上突出的只是两个阳台状的建筑。
    可以看见山体上开出的窗户,下面还有废弃的黑色山洞。
    
    庙门紧锁,里面传出了喇嘛念经和敲法器的声音。
    无法,只有在外面的小屋中转三圈巨大的转经筒,看一下里面所挂的唐卡。
    
    逢庙门而不得其入了。
    
    下一个目标就是雄聚远处山头至高点的圣柏林寺了。
    
    这座建于17世纪的阿里地区规模最大的寺庙,曾经是由拉萨哲蚌寺直接管辖的。
    由于文革期间的严重人为破坏,现在也只剩下了遗迹。
    
    遗迹也是很辉煌的,在清晨和傍晚,在孔雀河的对岸远远的首先见到的就是它的身姿,虽然是残垣断壁,但位于整个河谷最醒目位置的它依然在山顶向人们昭示着曾经的辉煌和壮丽。
    
    通向山顶的小路是蜿蜒和陡峭的,从古宫拉康爬到圣柏林遗址下的山脊足足用了我近半个钟,可能是上来的人很少,所以土坡上的小路还是很不好走的,需要不时用登山杖保持身体的平衡。
    
    小路尽头竟然和一条正在被推土机挖掘的盘山大道相会合,上面的山顶就是黄色的遗址。
    
    在山坡上举目望去,除去相望的雪山,还可以看到下面山谷的对面就是那荒芜的高高土山。
    山腰上已被历史的流水和风沙侵蚀成了土林的地貌,远望去象连绵的城墙甚至城堡,下面还有几多的洞穴。
    与这边的遗迹相对应,相当之壮哉!
    
    山顶象宫殿又象堡垒的黄土断壁上盘旋着黑色的巨大乌鸦,就象鹰一样。
    
    荒凉的山坡上还生长着丛丛带刺的蓝色的野花。
    
    再登上前,遗迹旁仍是由许多藏民正在挖掘平整的山路。
    
    经过几次被询问,才被放行走入这可能即将被对外开发的宏大遗迹。
    
    走进这座阿里曾经最大的格鲁派寺庙,看着一座座,一层层高低错落房屋的残垣断壁遗址。
    在孤寂中不自觉的感慨万千。
    
    曾经有着三百多名僧侣的寺庙,曾经也是旧日普兰政府的冬日驻地,曾经最大的殿堂有过315根的柱子。
    可这一切在今天几乎已经近乎灰飞湮灭。
    
    只遗下一座座残墙和一块块断壁,以及高大墙基下层层的石块,还有那墙上曾经用来搭建木头的孔洞。
    
    走进了无人的历史遗迹上面,还可以看到残破的只剩不完整土墙的殿堂中曾经摆放过佛像的痕迹,以及那庙堂所特有过的点点朱红色。
    
    还有几条曾经风雨的哈达遗留在高处。
    
    走到曾经的圣柏林寺的最高处,还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它曾经的雄伟和壮阔。
    下面都是很陡峭的山坡。可以俯视整个普兰以及流经过其间的孔雀河谷。
    
    分岔蜿蜒的孔雀河在它的下面纵横着汇成了银色的一道。
    高耸的那木阿比峰和洁白的那尼雪山辉映在它的两面。
    
    下面有一道孤立的残墙屹立在山上朝向孔雀河的方向,被风化侵蚀成的五道印痕形状。
    在蓝天下就象一只伸出的手无力地象人们昭示着曾经四百多年的历史。
    
    在山顶的遗址上静静地坐下来,吹荡着从河谷和雪山上飘来的风,看着下面飞翔的黑色的乌鸦。
    感受着历史的绵长和一切俱往矣的复杂味道。
    
    该下山了。
    慢慢走下了这座曾经沧海的圣柏林。
    
    从普兰“国际市场”又走回了那曾经闭门的古宫拉康。
    
    悬空的寺庙此时已经打开了门。
    
    爬上山壁上开凿出的楼梯,僧人就生活在后面岩体内的山洞中。
    从整根原木凿出的“楼梯”钻过只容一人通过的向上竖洞,山洞上就是外面可以看到的阳台式建筑了。
    它其实就是一个走廊,供佛的庙堂就分布在悬空走廊后的三个低矮的山洞中。
    并不很大的寺庙古宫拉康在这里向我展现了它独特于其它所有寺庙的特色。
    
    下来被指点着绕完了寺下的佛塔,才得以返回我们河对岸的老县城。
    
    ——普兰“国际市场”
    
    号称“国际贸易市场”的两排低矮平房和一行泥坯房,就位于圣柏林遗址山下的孔雀河边。
    其实它绝对会是我们所见到过的最简陋的市场,甚至根本就不象一个市场。
    
    在这座也被称为“唐卡市场”的长方行区域中,一间间用作销售的小房间就象我们平时所住的单身宿舍。
    需要走上两阶台阶后才可以进到屋中。
    
    经营者几乎一色是在普兰领有“个体工商户执照”的印度和尼泊尔小商人。
    
    屋内的收音机或录音机播放着印度的歌曲,墙上贴的都是印度的明星画。地上和货架上摆放的是形形色色的泊来小商品,以产自印度的化妆品,香料,小食,产自尼泊尔的布匹,小首饰,来自跨国公司的咖啡为主。
    印度籍的年轻店主竟然还可以说几句流利的汉语。
    
    市场里的游人和顾客都很稀疏,不少店铺的门都关闭着,很有点冷落的感觉。
    
    最大的收获是吃到了被当地人叫做“印度核桃”的外来水果。
    这种形似芒果但更圆些,皮黑色的这种水果,敲开就可以连皮吃了,中空内为洁白色。
    味道很象椰子肉,但好象果油更多些。
    
    吃着印度核桃走过了孔雀河。
    
    ——未成行的科加寺
    
    普兰县比较有名的还有科加寺,它可是尼泊尔入境的必经之处,也是不少印度和尼泊尔修行者的参拜处。
    寺庙规模很小,却有着一个因运送观音像马车不再前行而被迫就地建寺的传说。
    
    据说沿途风光不错,附近的科加村是一个具有田园风光的小村。
    
    午餐是在普兰的“山东饺子馆”,聊起原来这里的聊城籍老店主竟也是神山脚下的“山东饺子馆”的店主的老父亲。饺子味道吗自然是儿子处远不如老子处的了,只因神山下的猪肉更贵些吗。
    
    县城中听到传说现在科加寺的门票要八十元,加之虽只距二十公里但交通不便,既收门票,不去也罢。
    
    ——最后的邮车之旅
    
    为节省开支,得找车返回狮泉河了。
    四百公里的回程座卡车驾驶室的行价可只要一百元。
    
    当天下午就有车回地区,适逢又是来时坏车时碰到的邮车。
    司机还在陕西的西藏民族学院进修过,如此自己就不必接受对游客一百五十元的不合理要价了。
    
    把背包用绳子绑在了车头顶上,下午四点邮车出发了,坐在平头的东风康明司驾驶室中比来时的老东风车厢中舒服了许多。
    
    还没有走出县城,车又被拦停了,来时碰到一起搭卡车货箱的两个藏族姑娘也上了车。
    
    藏族司机见到了藏族美女,自然我就被赶到了座位后司机睡觉的地方坐了。
    
    也好半躺在毛毯上,比来时车厢上的风尘简直已是天壤之别了。
    
    路上司机放起了磁带,藏语的歌声回荡在驾驶室中。
    
    女孩子们也不甘寂寞,随之也唱了起来,带动了年轻的司机也唱起了悠扬的藏歌曲调。
    如此再次证明了我们的藏族同胞们都是如此的善歌。
    最后,连磁带也关了,一路上都是她们的歌声和笑声。
    
    车况好,司机的心情也好,所以车比来时快了许多。
    
    再次见到了亮丽的鬼湖,曾经笼罩在远处湖边山上的暗云也不见了,湖水的颜色仿佛也更加明媚。
    
    再次见到了圣湖玛旁雍错。
    司机专门驱车再开到了湖边。
    
    藏族的他拿出了洗漱的用品,在湖边洗起了脸,也许他也相信如此能带来好运吧。
    
    我也有机会再次走到了湖边,用圣湖水洗一下手,就近再最后一次感受一下依然美丽的蓝色圣湖。
    
    湖这边的黑蚊子还是好多,连驾驶室中都飞进了许多,据说已前圣湖边是没有蚊子的。
    
    又见到了巴噶的边检站,又见到了正在值勤的军官和战士们,格外的亲切。
    
    巴噶平原上又见到了神山,远远的神山,阳光下那个著名的万字符格外的醒目和神圣。
    姑娘们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对着神山作起了揖。
    
    时髦的藏族姑娘们在神山下的塔钦下了车,我终于可以坐到了座位上。
    
    休息时,我发现了在神山前面的路上有着七色的小石头,红黄蓝绿黑白紫都有,真的很漂亮。
    
    车开的很快,四个多小时后二百多公里路走过了,我们来到了公路上的第一个检查站——门士。
    
    司机要休息了,在一家刚开月余的藏式餐厅加招待所中,受到了主人的款待,吃到了面条喝到了浓浓的酥油茶。
    店主是从地区退休后来此开店的,在地区中学上高三的儿子放假后也在这里帮忙。
    
    卸下了背包。道路实在是太颠簸的,用来加固的一根背包带已经不见了踪影,牙刷把子竟然已经穿透了据宣传是最结实当然也是最昂贵的bp背包。
    好不心痛!
    
    在价格被优惠后住进了一路上最干净整洁的房间,刚整修过的屋子甚至铺着地板格。
    
    夜色来临前走到了小小的镇子中,一条小街上,除去简陋的边检站,最大的建筑就是被圈起来的小学了。
    
    红色的晚霞是美丽的,但再也没有见到如同圣湖边壮丽和震撼的红霞了。
    
    晚上店主的儿子也跑到了我的房间,聊起了阿里未来的发展。
    西藏未来的希望就应在他们这有文化的一代中了。
    虽然他第二天也准备出发和同学去一起转山,而且计划要转好多圈。
    
    天亮了,一早我们就出发了,今天我们还有一百八十公里的路要走。
    
    路上再次见到了牧民给羊群挤奶的盛况,上百头听话的羊儿被头对头的绑成了长长的一排,辛勤的藏族妇女挨个给她们挤着奶汁。
    旁边的帐篷外都摆放着太阳能板,也许这才最能代表牧民们与现代文明的联系吧。
    
    车依旧开的很快,卡车飞速的越过一条又一条大小的溪流,两边飞溅起了许多的水花。
    路上的麻雀和乌鸦不断地被惊的飞了起来,肥胖的高原老鼠慌乱的钻到了洞里。
    
    ——牧民家的午餐
    
    快到中午了,车停到了一处牧民的帐蓬外,司机说我们要喝茶了。
    
    在黑色的牦牛帐庞中,外围的一圈压的是石头,石头上摆着海绵垫子,上面就是我们所坐的五彩毡垫。
    柜子上摆放着收录机。中间干净的土地中间放的是铁皮的炉子,旁边就是筐中的干牛粪和羊粪蛋。
    
    高挑且苗条的年轻女孩子留着长长的头发,一家里的老奶奶还躺在床上。
    
    在这里,我们可不单单是有酥油茶喝。
    穿短袖的司机昨夜感冒了,在牧民家要了不少药吃。
    
    可能是邮车司机和主人的熟识吧,男主人竟然拿小刀到帐房外飞快的杀了一头羊。
    
    很快的主人就拿进屋一张还温热的羊皮,门外则只剩下一头没有皮和内脏的羊了。
    
    第一看到了牧民现场灌血肠的过程。
    只用一把小刀就杀了羊的男主人,用刚剥的羊皮垫在地下,铺一快小木板,提来了羊的内脏,还有接在盆中的温热羊血。
    女主人那边已经烧起了热水。
    
    还是用那把小刀,熟练地切碎碎了羊的内肝和油脂,拌着羊血,用小碗舀起了混合物灌进了羊的大肠和小肠。
    挤压均匀后再用肠子绑住了开口,羊血不多时就添加一些开水。
    一边干着,一边喝着酥油茶。
    
    女主人给我倒了一碗自家打的新鲜酸奶,放点糖在乳白的酸奶上,牧民家的酸奶真是不加糖都会是如此的美味,比较起来此前吃过的所有酸奶都已变的黯然无味。
    我也终于有机会补上了吃到新鲜酸奶的一课。
    
    司机自己动手用凉米饭拌起了酸奶,最后甚至连碗都舔的很干净,不知这是否也是风俗。
    
    那边的水已经开了,男主人到外面切下一块应该是最肥嫩的羊排,会同切开加了羊油的心脏,灌好了羊肝的血肠一起放进了锅里。
    女主人往锅里只放了粗盐粒。
    
    水再烧开了,这锅并没有使用高压锅的新鲜羊肉也算煮好了。
    
    主人们可都没有吃,专门乘一盘给了我们,并且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以供切食。
    
    司机没有客气,那我也入乡随俗吧。
    
    盘腿坐在地上,和司机轮流用刀切割着羊肉,羊心,羊血肠。
    用手抓着送入了口中。
    
    新鲜的羊肉着实的美味,虽然只有盐做调料。
    大肠,小肠,羊心实在是好吃,只是肉的确是只有几分的熟,还需要有健壮的牙齿帮助。
    
    需要不断的喝酥油茶,据说它会很好的帮助消化。主人一家都殷勤的不断帮着添加着酥油茶。
    
    吃饱了,也该上路了。
    
    对主人称赞了羊肉的好吃后我坐进了驾驶室。
    司机则从油箱中帮牧民往桶里灌汽油,在牧区这也许是很普遍和正常的情况吧。
    
    此后又开始了新的行程。
    
    ——遭遇陷车
    
    再出发时,驾驶室里又多搭乘了午饭那家的一个牧民。
    
    离地区也就剩了百多公里,司机不断的在循环放着藏族的歌曲,车开的很快。
    
    此时,我也才真正感觉到从地区到这里的一段路有多烂。
    不仅坐在旁边的我,就是连司机本人都不断地会被高高的颠离座位。
    一下子,抓着座位旁铁环的手被旁边颠起的藏民重重地压下,一下感觉手都快废了,痛苦。
    
    可能是因为颠簸,也可能是牧民家的羊肉确实不熟,路上肚子痛了起来,可却只能坚持,坚持到不再疼痛为止。
    
    回到了那些正在修建的公路旁边,顺着请走便道的牌子,车辆仿佛又可以任意驰骋了。
    
    终于又见到了很高的那个山口,应该就是著名的“央金拉大板了”。藏语中它是“牦牛都累坏了山口”的意思。
    
    顺着前面的军车慢慢的往上盘旋和爬行,后面的车也再爬行。
    
    在山口前面的十轮军车都有力不从心的表现,士兵们跑下来指挥者才得以过去。
    
    过了大板,我们司机终于把憋着的劲使了出来。车开的很快。
    
    前面的路也就无所谓的路了,只要在山谷,在山坡上压出过的车痕都应该可以算路了。
    
    可能是想超近路吧,在一个山坡后,我们的司机脱离了后面车辆可能要走的轨迹,驱车拐上了另一个山坡。
    
    往前,还有很多的车痕,但可能是感觉到方向不对吧。司机把车调回了头。
    
    可车却在轰鸣中再也不向前了。
    起初我们都到不以为然。
    
    下车查看,却发现车右后轮深深陷到了山坡上的浮土中。
    在泥泞中,在小河中,在沙地上都陷过车,这可是在阳光下的土坡上陷了车。
    
    司机尝试着加大了油门,可空转的后轮只是在土地下刨出了更深的坑。
    
    理论上,用千斤顶顶起车轮,往下面抬高并垫上坚硬的石头,车就应该可以开出来了。
    
    我和同车的那个藏民都去四周找石头。
    在高海拔搬大石头确实是一件比较痛苦的事情。
    
    一次次用千斤顶压起了车轮,挖土,填坑,垫石头。
    可一次次发动后车轮都把我们辛苦半天垫起的大小石块都打飞了,溅起的尘土盖满了我们每个人。
    
    地上的浮土太软,只有继续的跑去捡石头,继续的压千斤顶,继续的填坑垫石头。
    
    一个,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天渐渐的暗了,高原的风渐渐的大了。
    可偏离了主道的路上也再没有见到一部车,找车来拖的希望也破灭了。
    
    司机拿出了手机,没有信号,跑到了远处更高的山上,依然没有信号。
    
    藏族司机已经说了今夜我们可能要在这里过夜了。
    
    再一次尝试,此时我们已经到四周捡了上百块的石头了。
    垫起了两个后轮,可能是由于车轮下的泥土中都已经被车轮打进了石头吧,
    
    成功了,这一次终于成功了,车终于可以开动了,可以拐上正道。
    
    终于,终于在比计划中到达时间迟了三个小时后,我再次在晚上走过了狮河上的大桥。
    带着已经千疮百孔的背包回到了狮泉河。
2005-12-14 02:54:58  By: 西藏旅游  返回顶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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